初见本文于知乎,愕然,后寻而不见,多番搜索,发现该文似乎数年前发表于腾讯网,现转载全文如下,聊以自娱、自戒、自勉。
这几年,水晶凤凰精英男几乎成为过街老鼠:一则人人喊打,二则他们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土壤生存繁衍。若说十几二十年前还有不少女孩子会在爱情的催发下,本着献身精神,义无反顾地投入水晶凤凰精英男的怀抱,现在这个群体已经大大减少了。甚至一些二十岁不到的女孩子,在谈到水晶凤凰精英男的时候,都会嗤之以鼻。至于网络上针对水晶凤凰精英男的批判嘲讽之潮,更是数年保持坚挺状态。
原本以为考出农门就可以平步青云水晶凤凰精英男们,恐怕是很难接受这种状况的。他们始终想不明白,为什么自身如此优秀,在婚姻家庭问题上却一再受挫。
要看清楚他们的婚姻问题,首先得看清楚他们是一种怎样的人。他们的人格特征价值理念之中,是否具有共同的要素。
一、贫瘠之罪
水晶凤凰精英男往往从贫瘠的地区拍着翅膀向城市飞过来。有人见了说是凤凰,有人见了说是鸟人,这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,贫瘠是一种具有强大反噬功能的邪恶力量。
别跟我说什么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之类的屁话,“早当家”的孩子没有完整童年才是真的。也别跟我说什么贫穷能孕育智慧道德财富,贫穷就是贫穷,是一种让人处于缺乏安全感、稳定感状态和力量感的元素。
水晶凤凰精英男的成长环境中就充满了这种元素。物质的匮乏,往往是他们童年最深刻的印象。食物是匮乏的,蛋白质也是不够的,衣服也是匮乏的,文具也是匮乏的,住所是破败的,劳作是辛苦的,家庭是被人鄙视的……和水晶凤凰精英男谈话的时候,只要稍微进入一点,他们就会开始告诉你,从前家庭是如何的贫困,父母是如何的艰辛,伴随着几滴眼泪,他们接着就会充满自豪地说“他们好不容易供我读了大学,我要回报他们。”
长期物质匮乏的煎熬,使得他们几乎把所有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与贫困作斗争上。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,精神的贫困比物质的贫困来得更加彻底,也更加无法摆脱。
长期贫困所形成的精神创伤,往往是常人难以理解的。如果一下子无法想明白,倒不妨去想想我们的父母辈。他们超乎寻常的节俭、饮食的苛刻,不是个别行为,而是一种群体症状。在经历了极端贫困之后,在他们内心留下的对消费、消耗的极度恐惧。甚至我们中国人对“吃”的推崇,也是绵延于整个民族发展过程中的饥饿感所导致。
当然,贫困造成的精神创伤,远不止于此。其实大家也不难发现,当我们围绕水晶凤凰精英男现象进行讨论的时候,总会有些人出来说一些很有趣的话。
城里人有什么了不起,老子有钱,天天玩城里妞,而且要玩处女大学生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!你们这些女人别太嚣张,等你男人赚了大钱,上了高位,一脚就把你蹬掉!
你要是在**地方,老子揍得你爬都爬不起来!你凭什么看不起水晶凤凰精英男,开国元帅里头,不都是水晶凤凰精英男吗?往上数三代,谁家不是种地的?
农民是纯洁的淳朴善良的,城里人自私狡诈恶毒无耻下流。当然还有一些更等而下之的滥骂,就不再一一列举了。
能不能看出他们的问题所在?
对,仇恨,对异己言论者的仇恨。
这种仇恨直接绕过谈话的理性逻辑和情感逻辑,针对发言者进行想象式的人身攻击。他们对言论本身的情理,并不关注,他们仅仅关注自己有没有被维护被赞同。在这种极端行为下面埋藏的,是恐慌和无助。
他们对自己的“道理”其实是毫无信心的,对自己捍卫自身观念的能力也是充满怀疑的,甚至他们连听完别人阐述的耐心也没有。长期的贫困生活告诉他们,道理是没有用的,沟通也是没有用的,当你处于劣势,你的一切都会被剥夺,你会一无所有并无处申诉无处辩解。
既然道理是无效的,那么,在他们的生活经验中,什么才是有效的呢?
从我前面列举的句子中已经给出答案了——金钱、权力、暴力。
在涉及水晶凤凰精英男的所有案例中,几乎都有这三者的妖娆身姿。
在农村里,一个人有钱,就可以让全村人羡慕你;
有权,就可以让全村人巴结你;
有暴力,就可以让全村人畏惧你。
而这三者对于周围人的伤害力量,也是可以看到的。你可以侵占别人的土地,可以任意欺凌别人,可以欺男霸女。被损害和被侮辱者,不仅不会获得公正,连同情也不会有,有的只是落井下石和幸灾乐祸。
作为从未离开过农村的人,我可以无比清晰地看到,所谓的“朴实”,常常是一个面具。这种朴实,更多时候,只是作为被剥削到无力反抗的麻木面目出现。
那些父母之所以热衷于勒索水晶凤凰精英男,倒不是因为他们蓄意恶待这个儿子。而是他们迫切需要儿子通过金钱资助、权力展示(找工作、找门路)来显耀自己的力量,通过周围人羡慕的眼光、巴结的表情来证明自己的价值。他们在长期的压抑中,等待的就是扬眉吐气的这一天。他们砸锅卖铁让孩子去读书的目的,除了养老需要之外,更加需要拥有这种力量的快感。
悲哀的是,儿子其实是认同父母的。他们会忍耐会巴结会看人眼色,只是因为他们渴望发达,他们对金钱权力和暴力的敏感和迫切,是很多人难以想象的。他们眼中盯牢城市女,倒不是因为城市女更加可爱,而是她们的家庭和她们自身的能力,会让他更加容易地实现自己的人生目标。只是他们没有料到,这些女人会如此难以控制,这是后话,暂且不表。
在他们尚未得到金钱权力和暴力的满足的时候,他们会低眉俯首,同时在心里暗骂:等老子发达了,一定要……请相信我,他们拥有这些之后,不是去做慈善,也不是帮助别人,而是努力获得欺凌别人压榨别人歧视别人的机会。甚至也说不清,他们真正需要的,是拥有更多资源,还是拥有奴役他人的力量。只是,他们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,人活着,不是奴役他人,就是被他人奴役。他们没法想象第三种状况。
这是精神贫瘠的症状,他们被自己困在结界之中。
除了他们自己,任何人都无能为力。
二、不道之德
在多元价值理念被广泛接受的时候,我们如何容纳不同的价值理念?
在“多元价值”的庇护下,所有不合人道甚至摆明了的剥削压迫,都是必须被接受的?
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,是否有拒绝“不道之德”的权利?
水晶凤凰精英男们的道德观念中,歧视女性的男尊女卑思想、大家族思想根深蒂固牢不可破。
尊重女性,几乎是水晶凤凰精英男人生中最为艰难的课题。在他的成长历程中,尤其是价值观形成的历程中,他耳闻目睹的几乎都是对女性人权的剥夺和蔑视。他们已经把女性受屈辱当作人生的常态。
在婚前,这个问题会很好地隐蔽在社交礼仪之下,也因为自身的劣势,精英男们对自己的欲望还是相当克制的。
第一次冲突,爆发在城市女第一次去凤凰窝的时候。精英男对女方的要求是:忍忍吧,或者是,别人都能忍,为什么你就不能忍?
有的忍了,就准备吐血吧。因为这是你第一次接受无条件不平等协议。
第二次冲突,爆发在精英男无法给于彩礼聘礼房子的时候。
嘻嘻,别说我不厚道,娶一个村姑,是要花不少钱的,还要走很复杂的程序。花的成本越高,程序越复杂,今后的身价也就越高,婆家人越不敢把你怎么样。这是在男尊女卑的文化中,逐渐形成的博弈结局,女方避免培养“赔钱货”的成本控制。由于男方家里也有姐妹,所以大家都认同这个规则。
但是城市房价高,如果真的收起彩礼聘礼来,恐怕精英男有四五个爹妈都不够用。于是精英男祭起“爱情”“现代”“男女平等”的大旗。于是彩礼聘礼都免了,房子女方出大头。(最近看到一个女方婚前出百万写男方一人名字的,弱智到这个程度咱就不说啥了。)
如果遇到一个脑子稍微清醒一点的女人,就会反问一句:凭什么?凭什么你的“爱情”省钱省力气,我的“爱情”就要亏钱亏力气?当然,精英男会痛心疾首指责对方“势力眼”“小市民”“太现实”。
女人如果心软,就此“从了”,那么在那遥远的小山村,就会有些人感叹,这个媳妇真贱啊!
就像早先中国人认为西方自由恋爱纯属淫乱一样,婆家面对一个不要彩礼聘礼的儿媳,是非常鄙视的。就连在那床上的小男人,也会暗自得意,这个女人又蠢又贱,不管我以后怎么对待她都成,因为无论她怎么反抗,她都是稳赔不赚。
新婚时还好,等到生育阶段,才是要命的。
很多女人,到了生育阶段才痛感婆媳矛盾之不可调和,然后上论坛来说。
其实这些女人也是混蛋啊,没有那个水晶凤凰精英男,那山沟沟里面的老婆子,算是哪根葱?正是因为婆婆的所作所为,本身就被精英男认同,婆婆才敢胡作非为。要骂,先骂自己相中的那个相公,因为只有这个才是有效的。
婆婆要你早点怀孕,丈夫什么也不说,媳妇受气。
如果这个时候丈夫说一声:我们自己家的事情,不用你操心。婆婆会怎样?碰壁几次之后,她还敢怎样?没有一个无动于衷甚至推波助澜的丈夫,怎么会有受气媳妇?
很多男人喜欢娇滴滴地叫喊:好女人不该让男人受累。对于这种男人,最好一个耳光过去:合着好男人就是让女人受罪的?
婆婆让媳妇去B超,是男孩就留,是女孩就流。
丈夫不吭声,因为他也觉得如果只能生一个,那就只能要个男的。
而且他还觉得,女人流产没什么,生孩子也没什么,生出儿子才是关键。
如果这个女人没法生儿子,自己可以换一个女人继续生。
但是到了嘴巴上,他会说:你顺着我妈一点吧,她把我养育那么大,很不容易。
到了月子里面,是媳妇最脆弱的时候。
如果这个时候丈夫肯保护自己,媳妇不会受影响。可惜的是,水晶凤凰精英男不会如此。
从儿子成长为丈夫,从丈夫成长为父亲,每一步都充满艰辛和劳累。
极度贫困中长大的他们,是吝于付出的,他们甘愿躺在父母怀抱里面,充当一个巨型婴儿,也不愿成为丈夫和父亲。因为后两者面对的是相应的责任、义务和劳作。如果他仅仅是个儿子,他就可以不必为妻儿付出。他们退缩在母亲的怀抱,任凭妻子和母亲作斗争,然后自己伤心欲绝说自己两头受气。
唯一可以把婆媳隔开的人,就是丈夫。只是丈夫龟缩在儿子的角色里面,不愿出来承担风雨,才导致两个女人的厮杀。这让我想起白蛇传里面水漫金山的场面。做女人做到白素贞这个地步,也算是一种极品的下贱了。我就是想不出来她到底图许仙啥?哦,我忘记了,那是男人的yy嘛,哈哈!
其次,是男人的大家族观念。
怎样才算是一个家庭?
女人会说:孩子、丈夫和我。
丈夫会说:我爹我娘、我兄弟姐妹、我叔伯姑婶舅姨堂表兄弟姐妹、我孩子、妻子。
瞧出问题来了没有?
女人心中最重要的,在水晶凤凰精英男的心里,是最不重要的。女人倾尽心血培养的,只是精英男用来向人炫耀的资本。
杨德昌在与蔡琴十年柏拉图婚姻之后,用“十年婚姻,一片空白”来评价自己和蔡琴的婚姻。
而蔡琴的回应是:“我不觉得是一片空白,我有全部的付出。”
婚姻在精英男的眼里,其实并不重要,顶多不过如同衣衫一样重要。比婚姻更加重要的,是自己的大家族,是自己父亲的家。
这是他们打心眼里认同的。
竭尽自己的资源,满足父母的要求,表达对大家庭权威的服从。精英男们打心眼里认同“服从”——小家庭服从大家庭,儿女服从父母,妻子服从丈夫。
所以,父母要钱,服从。
父母要更多的钱,也服从。妻子反抗,就想办法压制妻子,让妻子服从自己。
父母要入侵自己的家庭,还是服从。妻子反抗,就想办法压制妻子,让妻子服从自己。
父母伤害妻子,干扰妻子,妻子只能忍耐,妻子反抗,就想办法压制妻子,让妻子服从自己。
父母要狸猫换太子,照样服从。妻子反抗,就想办法压制妻子,让妻子服从自己。
到最后,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到妻子身上。
所有的痛苦也在妻子身上迸发出来。
她除了做好一个妻子之外,还要担负起替丈夫尽“孝道”的责任。她的时间她的精力她的社会资源,一下子就变成了丈夫家族的公共物品,没有拒绝的可能。
如果拒绝,就会被戴上“你看不起农村人”“你是势利眼”“你太现实了,太不孝了”之类的帽子。或者也会被讥讽为缺乏长远眼光,或者缺少家族归属感,更加严重的是——“你不接受我的那些亲戚们,就是不接受我。如果你爱我,你就一定会包容我的亲戚,比我更关心我的亲戚”
诸多的道德指责,无一例外将矛头对准妻子。本来作为一个男权家族来说,也是正常的:如果要维护家族的利益,那么肯定是选择先损害媳妇的利益。因为她对于家族来说,是最不重要的,她媳妇是外姓人。同时还有所谓的妻子如衣服之类的言论,更加甚嚣尘上。
关于水晶凤凰精英男“歧视女性”和“大家族”这两种观念,还有一个非常奇妙的结合点。
他们会发表言论一:现在的女人都是垃圾……(类似的话,大家各自揣摩)
接着发表言论二:除了我妈妈我姐妹我家里的亲戚和我老婆……(延伸名单,大家各自揣摩)
他们说这番话,真是显得非常非常可爱。
因为歧视女性和家族观念发生冲突的时候,他们朦朦胧胧地去维护自己家族的女人的权益,就像个三岁孩子维护自己的玩具一样。但是他们的智力和见识又无法让他们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。所以接下来,他们就要开始攻击不同意见者的家人了,一般从下半身开始攻击。因为在他们看来,这是最具有侮辱性质的,而且侮辱的不是受害人本身,而是受害人所在的家族。
三、问题成为问题
水晶凤凰精英男在以前还不算一个问题,为什么会在现在成为一个问题呢?
我相信大家跟我一样,都曾经怀有这样一个疑问:以前水晶凤凰精英男问题为什么没这么突出呢?
原因如下:
1.以前的“大学生”含金量高,工作待遇、住房等方面都有保障。而且这些福利都无法折现,难以转换,不方便流通。
2.以前是普遍贫困,大家都穷,谈不上谁拖累谁。
3.以前女性更少得到教育、工作和晋升的机会,在经济上受制于人的现象更为普遍。
4.以前人们没有不结婚的自由,也没有离婚的自由。
5.以前交流平台少,人们获得的往往是单方面信息。在男性普遍掌握媒体的条件下,不服从的女性,往往是被妖魔化了的。不幸福的女性不但得不到同情,也得不到帮助。女性争取幸福的行动,也无法得到舆论的支持和现实的支撑。
有这样一个命题:信息决定价值判断。
意思是说,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获得的信息,会决定这个人的价值判断。这是历朝历代专制君王都要实行愚民政策的心理学基础。
在前网络时代,女性的记述往往作为男性欲望的投射而出现。每个女人都成为一座孤岛,她们所承受的耻辱委屈和痛苦,是别人看不到的。
出现在人们眼前的,往往是被妖魔化、面具化了的女性,连女性自己也无法看清自己痛苦的原因。所以,“婆媳矛盾”这个伪问题取代了夫妻矛盾这个真问题。
一旦这个取代成功实现,那么女性——无论是婆婆还是媳妇——就必然成为牺牲品。而作为问题根本的男性,却可以逍遥在外,甚至可以博取一些同情。在“孝道”面前,爱情是不堪一击的,夫妻情分也是微不足道的,甚至骨肉亲情也是纤薄如纸的。
女性在开口讲述之前,就已经被打到了,她还能有什么言语。
也就是说,问题一直都存在。
但是由于双方势力太悬殊,弱势的一方被打压得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于是大家纷纷说,啊,以前好啊,以前的女人多么贤良淑德,温柔体贴。
靠,这种贤良淑德,得有多少内伤?这种温柔体贴,得吐多少鲜血?
既然美德如此之美,怎么不见哪个大老爷们去贤良一把,去体贴一下?
简直就是谋财害命杀死了人还说,啊,人家多么伟大,把钱给了我,把命给了天!
已经存在千百年的水晶凤凰精英男现象,到今天才成为一个“问题”,其实也是非常有趣的。
因为女性的成长,到了这个程度,揭露水晶凤凰精英男给家庭带来的不幸,也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。
自古以来,女性只是作为男性的附庸和男性欲望的载体而存在,男人就是她们的全部,而她们的苦难无人书写。自从女性接受教育,拥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和财富,她们的精神世界才开始变得不一样。
应当感谢独生子女政策,它让众多女孩子拥有了和男孩一样的教育资源。她们的示范下,人们发现原来女孩子也可以做得这么好,原来女孩子也可以这么骄傲。而越来越多的开明家庭,在平等中与孩子进行沟通交流。这些女孩子们拥有足够多的爱与奶,在精神物质上都充分满足。她们会有小脾气,会倔强,也会任性。她们自我中心,关心自己的感受,关注自己的幸福与自由。她们读书学习,不断成长,她们汲取精神养分时候的积极与热情,常常让人感到讶异。她们的精神是开放的,总是愿意接纳新鲜观念。她们所接受的教育和她们周围的人让她们更容易接近爱与和平。
她们相信爱情,相信爱能超越一切。当她确信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最爱,她们不会有太多忍耐。
这些女孩子会在爱情的旗帜下,作出很多让步很多牺牲。
她们可以不要聘礼不要彩礼不要房子。
她们可以放弃刁难别人的机会。
她们可以宽容一个伤害自己的人。
她们可以为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人做很多事情。
她们可以担负起工作和家庭两头重任。
但是在她的人生中,有些事情是无法接受的。
她们无法接受欺骗和背叛
她们无法接受男尊女卑
她们无法接受奴役的规则
她们无法接受家庭暴力
她们无法接受不再相爱不再关心
她们可以没有男人,但是不能没有自我。
一旦遇到这种情况,离婚几乎是她们唯一的退路,也是最有效出路。
而且,她们会说出自己的遭遇,会让自己的人生经历变成故事,留在这个世界上。
而这个故事会引起无数心灵的震颤和共鸣,她们在寒冷中相互激励,相互支撑。
她们在思考,在行动,在言说。
她们用一切的可能去打破沉默,挣脱枷锁。
她们自己向着自己的幸福一路飞奔,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。
也许她们失败过很多次,但是她总还想再试一试。
她们挖苦水晶凤凰精英男,不是因为他负心,而是因为他悖时而行,不思进取。
她们嘲笑水晶凤凰精英男,不是因为他贫穷,而是因为他落后,且固步自封,自以为是。
我的一位老师曾经感慨,这十来年,女性飞速成长,而男性却好像被宠坏了的孩子,依然躲在古老的怀抱里面,不愿面朝未来的阳光。
写下此文,绝非为了与水晶凤凰精英男“斗争”,而是探究如何建立更适宜于现代生活的家庭关系。
健步如飞的女性群体,绝不是男性的恶意竞争对手,而是一种相互促进相互激发的生命力量,可以在对方身上照见自己的理想,更可以在理性和智慧的引导下,发掘彼此的潜能,从而使得双方的生命体验更加悠远、深邃。
没有人可以败坏水晶凤凰精英男。
如果他们能摆脱自己身上的桎梏,去寻求生命更为本质的内涵,只要能承受痛苦,成长也是必然的。
只是世界上没有捷径可走,更也没有无痛的成长。
当我们离开母腹,曾经呱呱大哭;
当我们练习走路,曾经无数次跌倒摔伤;
当我们学习恋爱,曾经身受挫折;
当我们学着成为妻子丈夫、母亲父亲的时候,同样也要经受种种疼痛。
一个人可以选择不进入婚姻,也可以选择放弃生育权利,然而一旦选择之后,便应当对此负责。人应当为自己的选择负责,不是吗?